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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曼·罗兰的《名人传》·托尔斯泰传,为读者描绘出了一位个性鲜明、爱憎分明的作家形象。作者通过搜集整理列夫·托尔斯泰的家庭背景、成长历程、人生追求、爱情婚姻、作品创作及步入老年后的思想生活状态,为读者还原出一个有血有肉、手可触摸的托尔斯泰。
一 一生
一百年前,在俄罗斯大地上,出现了一位伟大的人物,他像一颗流星,在人类历史的天空中划出了一道耀眼四射的光茫,照亮了那个时代人们的心灵。他就是列夫·托尔斯泰。
托尔斯泰是19世纪中期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,创作了《战争与和平》、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《复活》等众多脍炙人口的优秀作品。
1828年9月9日,托尔斯泰出生在俄罗斯的一个贵族家庭,幼年时期受母亲的影响,继承了她坦诚纯洁、不顾世俗和编写故事的奇妙天赋,使他具有一颗充满爱的纯洁心灵,像一道明亮的光,任何时候都能看到别人身上的优点。他在五岁那年便初次体验到:人生并不是一种享受,而是一种沉重的劳作。中年时,他相信人类的使命在于追求真理和爱,在于坚守自我信仰,在于追逐科学和艺术,并在这个时期,创作了大量的文学作品。到了老年,托尔斯泰一生所追求的爱和善的社会目标难以实现,加之受令人窒息的家庭生活所影响,思想上也逐步进入了虚空的、人生无意义的状态,并离家出走,最终死于一个小车站的旅馆中。享年82岁。
他在《忏悔录》中坦率地剖析了自我个性的弱点:优柔寡断,缺乏魄力,操之过急,知耻而不改,脾气暴躁,困惑,模仿别人,浮躁,不动脑子。以及赌瘾、情欲和虚荣。
二 真理和爱
在托尔斯泰眼里,爱和善是幸福,是至高无上的真实,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唯一真理。爱是最合理、最光明的心灵火花。
个人的幸福是不存在的,只有在牺牲个人的时候,这种爱才能称之为爱。而劳动人民幸福的真谛存在于劳动人民的生活之中,赋予这种人生意义的就是真理。
每个人应当为着他人而活着。爱你周围的人,就像爱你自己一样。
他说,我的生命、我的理性,我的光明,只是为了普照人类才产生的。我对真理的认识,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赋予一种智慧。我生命的唯一意义就是生活在内心的光明之中。
他认为,人的动物性应屈从于理性的法则当中,以便获得善。唯一真实的生命就是理性的生命。
生命的意义在于助长人生的爱。我们爱的力量的增长就是一种日渐增长的幸福。建立起一种和谐、真理和博爱的新秩序来替代一种不和谐、苦难与暴力的生活方式。那种单独的祈祷能坚定我们内心对生命意义的感受,以及我们听命于上帝的意志。
他的心灵中有两种最强大的力量—真理和爱。为此目标,我们看到了一个朝圣者,一个虔诚的教徒,一生沿着真理和爱的方向,矢志前行。
三 信仰
托尔斯泰认为,我们身上只有一个永恒的指引者,那就是鼓励我们的无处不在的神明—信仰。
信仰是人生的力量,没有信仰就无法生活。宗教的概念早在远古时期人类的思想里便产生了。信仰对人生之谜的回答包含着人类最深刻的智慧。
信仰并非一种知识,信仰还是一种行动,只有在它被付诸行动时才会有意义。
只要感恩上帝,心中就有欢乐的力量,周围的一切也充满了生机,一切都有了某种意义。上帝就是生活……
我信仰上帝,上帝就是灵魂,是爱,是所有的真谛。人的真正幸福就是完成上帝的意愿,上帝的意愿是任何人都应该爱他的同类,永远为其同类服务,就像上帝需要我们为他服务一样。
我之所以能够快乐平静地活着,并快乐平静地走向人生的终点,完全是因为我的信仰。
托尔斯泰一生扇动两支翅膀,一支是理性,另一支是信仰。他能激情四射地舍弃,也能满怀激情地生活。他总是如情人般热烈地拥抱生命,他为幸福也为灾难而沉醉,他因死亡也因永远活着而沉醉。
四 科学和艺术
在托尔斯泰看来,科学和艺术的实质是奉献,因而才得到人类的追逐,因为唯有在痛苦和折磨中才能产生精神境界。思想家和艺术家的命运就是牺牲和痛苦。艺术家是那种不停思考的人,每个艺术家内心的需求都是他对世人的爱。
真正的科学与艺术是永远存在的,因它的真实性。人类的罪恶,都是因为那些自以为是文明的人造成的,其他他们都是虚伪的。具有极大的真诚和一种对于真理的热爱,才能捍卫我们的特权。
最崇高的艺术是提示宗教意识的艺术,它通过人类的博爱而达到幸福的彼岸。只有致力于团结和爱的艺术才是真正的艺术。
只有艺术才能消灭暴力,它的使命是用爱统治一切。
艺术不仅会得到发展,还能促进人与人的团结。
家庭与艺术已无法使我感到满足。艺术是人和生的一面镜子。当人生没有意义的时候,艺术也变得毫无意义。
在如何拯救灵魂,增强精力,根除麻痹意识的下流和灭绝良知的残酷享乐,他以身作则,向人类文明的罪恶及谎言宣战。
五 欺骗和谎言
托尔斯泰以为,真正的民众教育是在学校之外。学校只能培养出堕落社会需要的人:官吏、官吏式的教授、官吏式的文学家。
上层社会人们大多数是空虚的。一切都是虚无的,一切都是谎言。
那些知识阶层, 他们控制了具有统治作用的社会、国家、军队后, 不愿做对人类有任何好处的事,是一种很无耻的信仰,都是骗人的。
四十年的工作,辛辛苦苦,回头一看,一无所有!人只有醉酒时才能活下去。一旦醉意全无,你看到的一切都是苦难。
我已经没有了欲望,也没什么可向往的。我甚至都不追索真理,所谓真理是:人生是不合理的。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把我引向死亡。我的生活是一出愚蠢的闹剧,不知什么人在耍我。
钱是解救不了那些被现实所伤害的苦命的民众的。首先是有钱人。他们该死的穷奢极欲,像传染病一样吸引人,使人堕落,过着不劳而获的生活。其次是国家,这是权势者创造出来剥削压迫其他人的残忍实体。再就是狼狈为奸的教会,一丘之貉的科学和艺术。
要使自己不再成为制造罪恶的共犯,不参加剥削人类的工作,就要放弃金钱和田产,不为国家服务。还应当不说谎,不害怕真理,必须忏悔,抛弃由于教育而根深蒂固的倨傲。最后,应当自己劳动,用汗水换得面包。体力劳动并不妨碍智力,反而提高智力。
他放弃个人生活,只是为了对永恒生活的企盼进行的呼唤。他的愤怒是平静的,而平静却是炽热的。宗教、国家、科学、艺术、自由主义、社会主义、民众教育、慈善事业、和平主义种种虚伪,他都进行了猛烈地抨击。